大概是太累了。服藥嗜睡,昏昏沉沉。昨晚母親敲門,慌張驚醒,從床上跌落,腳像失去骨架支撐一樣綿軟無力。


眠夢,像週期性的便秘或腹瀉,挫敗感油然而生,究竟要戒除什麼,才能從此離開濃烈的質疑氛圍?他帶著她到家裡來,我站立在牆邊搖搖晃晃,如蚊蚋般細碎唸著自己也聽不懂的話。


是習慣?是遺忘?已經不會為此流淚,眠夢是否為一種自我試探?


捧著透明的籠子,啁啾聲輕響,以為牠復活了,從無毛、比手掌還小的肉丸忽然換化成為豐滿的身軀,牠在我的肩上跳著唱歌。夢中的我正在寫著試卷,場景在高中教室,隔壁班的國文教師坐在台前。不管嚴肅的她一臉漠然,帶著一臉淚往講台前衝,對教師深深一鞠躬說:「對不起,我不能考試,我要帶牠去看醫生!」


意外地取得應允,提起籠子就往門外衝。就在瞬間,神智不知被什麼聲音喚住,低頭一看,籠裡的牠沒有白色羽毛,翠綠的一襲新衣,我不認識。


悠悠轉醒,天已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