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著砂石利益卡住,晃到詩凱的blog,讀著然後就哭了。自從投入以後,那種隨時就要哭出來的感覺無時無刻存在。


弱慢寫著一篇又一篇的挑戰與回應,即使鬧場的人那麼多,可是因為他的平台,釐清了好多過去我無法理解的專業迷團;利委鬧場那天,傳了檔給小草看,他說錄影檔好大、要搬家東西沒整理好怎麼剪?晚上卻傳來訊息說:我還是剪好上傳了;媒抗的Takayuki比經常被說瘦弱的我還要嬌小,戴著帽子,331那天卻搶拍了幾張豬頭官員的臉、然後在即將決戰的時刻,投入最難的社區對話領域,和媒抗的其他人一起做出了樂生生活地圖…


管老師除了帶學生深刻認識樂生,近日又發起學術界買廣告;How在出國前爬梳了一些地方派系的關係、建議我先寫新院區,都讓我的專題得以多元;有著豆豆陪著走新院區,果然和自己寫的時候不同;小柯拍出一張又一張樂生美好的模樣,即使我說那個地方其實充滿悲傷;堯默默地憨憨地笑著,卻運來了正義鋼彈,那天他的襯衫都汗溼了,看起來有點累,可是他還是笑著;瓦礫跟董爺連繫了過去分散的炮火,一波又一波的連署;Wenli辛苦手繪圖,然後總是千里迢迢地從台中來到樂生,即便只有短短的幾小時就得坐車回家…


還有好多人我沒有寫到,還有那麼多人,官員沒看到。


因為報社人力壓力還是得寫稿,自從著手調查以後,夜熬得更晚、時間感卻愈來愈短。昨天寫到四點,同篇文章修改了五次以上。這是我頭一次這樣寫稿,頭一次,那樣害怕疏漏了任何一個讓冷感的人了解樂生的方式。


我跟中佩說我好焦慮,昨天即使去睡了腦袋還是轉著樂生的事。我害怕寫不完、交不出稿,害怕在下週四之前無法刊出我想、我說、我看到的,無法撼動一些人,使她們出現在四一五的街頭。


詩凱的疑慮是我的疑慮。有那樣的感覺彷彿四一六當天如果李添培阿伯在立院的激動成真,我將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