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極地返家。貓從長廊陰暗那頭疾奔而來,圓胖了的身子一股腦往腳邊蹭,肚子朝天那樣壓住襪子都還沒脫的腳上,跟著喵了長長一聲,呼嚕起來。欸呀鼻酸,不自覺地說:「謝謝妳愛我。」


月很圓,在中山南路走著才想起早上嚷著想吃湯圓。結果時間一溜煙地在忙碌和失望中渡過,腳步重了起來,不想回家。想去那棵樹下說上整晚的話,或到那片海看一夜的浪。可惜不騎車了,或許應該再騎車。


下午接了幾通急電,幫忙轉達,每通電話的聲音都是溫暖的,雖然大夥嘴上罵著髒話。這種時刻需要幽默和火。


或許也需要酒。
但一朵鮭魚變成花瓣溜出喉嚨,
好吧胃又痛。


也許停止是假的。根本沒有那麼脆弱賴在地上不動。往前,只是走很慢。其實知道是的在走,所以才想像靜止不動。不是全部,就是沒有。過了年還是一樣,怎麼我不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