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零亂。散滿文件、筆、紫草膏、紀錄片、紙條、眼鏡盒。斜躺在床上靠著兩顆枕,洗完澡未吹乾的濕髮映配窗外落雨的街。看貓在床沿一會兒輕悄行走一會兒暴衝尋找一切可攻擊的事物,我們未能成眠。


時間推移,輾轉又是嘔吐時節。清早起身胃酸翻攪,乾嘔後白沫裡帶著翠綠與鮮藍的小點,一時呆愣,以為嘔出了畫。之後那樣胃痛整天,一直到很晚了才想起那些色點並不正常,但搜尋老半天沒有解答。


究竟是什麼在身體裡瓦解而生產出那樣豔麗卻讓人困擾的顏色?
想著想著,雨落得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