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心給自己放假。這話聽起來很奇怪,但是真的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。時間被切割,不然就是根本在忙,更多時候雖然是報社的休假日,實際上卻在寫專題、寫稿看資料,且這之中還穿插兩場演講,而每回演講都得準備良久。


不是不甘願,就如阿潑說的:「這個人生活只有工作跟貓。」那是自己選擇的生活。但身體的確疲倦了。上周末決定去爬山,結果和霄裡溪的夥伴們吃完晚餐後忽忽變冷還下了雨,沮喪起來覺得老天在跟我作對,並且咳、咳、咳個沒完沒了,於是在家裡生悶氣然後,又寫稿去了。


昨天被派了五條稿,大概是迴光返照那樣的有效率,不到兩點就全訪問完畢,然後找安靜的地方寫稿。確定截稿、回家,在床上跳啊跳啊跳,像毛咪吃完鮪魚罐頭那種興奮樣,然後在床上攤成大字型一會兒後,到客廳跟媽說:「明天我們去洗溫泉吧。」


今天一早起床,緩緩吃了早餐,右手攬阿嬤,左手牽媽媽,三人不急不徐地坐車到新北投,走一段濕冷但空氣清新的山路;浸在泉池裡,邊讀村上大叔的《1Q84》,這才感覺肩上的重量慢慢消失。


有一段時間,把書擱著,閉眼什麼也不想地讓泉水把身體托著。慶幸自己早上出門時沒有上網收信,於是可以忘記信箱那些每日急如星火的信件、議題,甚至沒有看一眼新聞─幾天前不是說一天看十萬字會專注力不集中(或變笨)?雖學資工的學弟懷疑這種說法,但我深信不疑。太久了,多如牛毛的訊息穿飛而來無法整理,真正是頭痛欲裂。


有時候覺得自己對自己不太好。那種時間的擠壓和逼仄,說到底有沒有那麼必要其實不知道。但就想不斷延伸自己的底線。一切新鮮的困難的不認識的都想一試,決定接觸了就要跨越過去,某程度不是不會說不,也有一些比例是不想說不。


可有一些人擔心著,也逐漸發現自己的侷限,意志力和體力真的是兩回事啊。也才發現要學著給自己一段「完全」的空白很難。


這是接下來的功課。